甚至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直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想也不想的,他跟着便跳下去了。
他试图以两个人刚碰面不久的姿态跟她说话,不打算让她知道自己跟着她不知不觉绕完了大半个皇城的事。
她不知为何,却是生气了。
她问他,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小崽子。
嗯,确实不喜,不过是她生的,划算能接受。
她问他,是不是并没有那么想见她,所以才会在一见面的时候用那种打量的眼神。
在见面之前,他确实只是对她好奇而已,若是说一命抵一命非要誓死相见那也不至于。
可她咬了他,她还睡了他,她拉着他在那宫殿里绕过大半圈。
她还会把觉得还不错的东西顺手塞到他的嘴里让他尝一尝。
她是鲜活的,不是记忆中的。
他的沉默,引来了她的静默。
她静默之后,便是一句,‘儿子归我,我们和离’
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甚至那人类的婚约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只觉得可笑。
可合和离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疼。
就像是蛇被人捏住了七寸,左右动弹不得,反抗不得。
随着那疼痛之后,紧跟而上的便是一股压也压不住的愤怒。
她冷静到一点情绪都没有浮动,平静的跟他说完了一切后续。
就像是这一幕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挑了今天这样的一个日子,通知他一声罢了。
他很疼,他便咬了她。
他是真的想咬死她的。
这个女人竟然想扔了他,在他决定被她驯服之后。
可她哭了,好像咬的很疼的样子。
他的身体总比脑子反应快速,自动停下来,甚至连搂着她的力道都轻了许多。
这恩人,身体娇弱的很,在床上稍稍用点力就喊疼。
只是这一停下,却是让他自己有些不甘心。
他想她难受。
想她像那一刻的自己一样痛苦。
好让这个女人时刻记得,下次再也不敢说出这种话。
就这样,一种互相折磨开始了。
*
非臣望向山谷里的,两位主子。
低声开口
“主子,西岩与西花该如何处置?”
话音落,却是听到苏叶一句
“放手。”
话音落,就见到一条纯白色的梵花绫从她袖口跑了出来,嗖嗖嗖便缠绕在了夙倾的身上。
夙倾稍稍一顿的功夫。
苏叶瞬间就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她这挣扎的力道太大,身形往后踉跄两步。
她再没有去看夙倾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的干净潇洒,仿佛这一主二仆全都是陌生人一般。
当苏叶离开,留在这谷底的就是死寂。
没有任何的响动。
直至,夙倾泛着阴沉之色周身黑色的烟气冒出,很快的梵花绫蔫了一瞬,便从他身上脱落下来。
梵花绫想跑走去找主人。
结果刚有起飞的架势,就被夙倾一把攥住了。
他目光幽幽盯着这块白布,梵花绫一蔫。
即将要飞走的白布就这么被拽了回来。
然后被一截一截缠绕在了夙倾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