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假币,一定要上报政府,把当年的证据留下来,这是历史的痕迹。

叶小翠把手里的银元放在桌面上,然后就催符婉赶紧回去睡觉。

“大晚上的洗头,回头又要头疼了。”

这个时候家里也没有吹风机,符婉只能擦干头发靠自然风干。

长头发就是麻烦。

“娘啊,要不我把头发剪短点,回头下海也方便。”

这个时代农村的姑娘大都留着一副乌黑发亮的长辫子,鲜少有人留着短发。

“姑娘家家,头发剪短了多不好看。”

叶小翠一点都不赞同,别说她们姑娘家了,就是村里老年人也没几个短头发的。

但是长头发也的确不方便,看着自己闺女哈欠连天,这边头发又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风干。

“你要剪就剪吧,赶明儿让你三叔带点红糖回来,我煮鸡蛋给你吃。”

这么老是下海,每次下去就泡几个小时,女人家最怕阴凉。

符婉这才想起来,自从重生以后自己的小日子就没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下海的影响。

“娘,你帮我剪吧,就剪到耳朵那里。”

叶小翠也不是个磨蹭的性子,拿起剪刀咔咔几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头发剪好了。

剪下的头发也有那么长,叶小翠舍不得扔掉,拿一个皮筋理顺扎了起来。

不是说留着纪念,这头发也可以卖钱呢。

不止头发,这会的鸭毛鸡毛也是有人收的。

收货的货郎会挑着担子在村里游走,时不时还不忘敲一下手里的担子。

鸡毛鸭毛还有人的头发都收,可以换一些发卡发绳,甚至还可以换一种粘粘的麦芽糖。

自从放开以来,村里的孩子们只要听到卖货郎的吆喝,那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都急着拿家里攒着的东西换糖吃。

好不容易等头发差不多了,符婉直接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叶小翠也给旁边的沈铃铃盖好毯子,随后进入了梦乡。

……

次日一早,符婉是被隔壁母鸡咯咯哒的声音吵醒的。

睁眼一看,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估计已经八九点了。

符婉洗漱完就拿了一个馒头出了家门,她兜里还揣了几个银元,要去给符三掌掌眼。

符三这会刚从镇上回来,一下三轮车就看到不远处的符婉。

别说两家祖上的亲戚关系,就是这一阵靠符婉多赚的钱也让他直接笑着迎了过去。

“婉丫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符婉有些奇怪,难道符三叔还知道她为啥来找她?

符三的媳妇刚好在门口补衣服,见符婉进来就去给她倒了一碗水,还不忘加了点白糖。

“三叔,我找你有事。”

“阿婉,我跟你说个事。”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倒把林秋菊给逗笑了。

符三也笑,但是笑却不达眼底。他正了正脸色,低声道:“阿婉,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今天他在镇上卖鱼,好端端的就被戈委会几个喽喽叫过去,几句话明里暗里竟是让他要么别收符婉的鱼货,要么就别再镇上卖鱼。

符三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却想着傻子才不收阿婉的鱼货呢。这些戈委会的天天就知道没事找事。

符婉皱眉,林秋菊也拍桌子:“这些天天就知道打家劫舍的玩意,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符婉:“我来也是因为这事,昨晚上我家的船被人偷了柴油,还换了水进去。我刚巧在海里打鱼,听到了一个叫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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