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完结会准备完结礼,只给瓶邪黑花洁癖原著党,需要自证嘿嘿,具体时间方式到时候公布哈。
*以下正文:
张椰子忽然看着我们说道:“有时候,你想要的,和老天给你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我其实能够理解他的这种状态,如果你曾经做的所有事情一心只为了一个目的,但当靠近这个终极目标的时候,却发现你的个人意愿和客观结果是背道而驰的,你会如何做。有很多人会只图自己痛快,将个人的意志履行到底,但张椰子的选择是后者,他并没有改变事件运行的轨迹,发生变化和承受结果的只是他自己。
但这样的客观结果里,还是包含了他的个人意愿的。
雨师的大脑能不能恢复记忆,是老天安排的一场游戏。他究竟会如何——无论哪个方面,都是张椰子需要看到的结果。
换句话说,他等待的不是客观结果,而是和这个人有关的结果。
我们过去的某段事件里,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我很快就消化了他的意思。
分析了一下,应该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在这里发生了,并且雨师已经深陷其中,只凭张椰子是无法影响他的,所以需要我们两个局外人来完成这件事。
此时张椰子已经将棋盘上面的棋子清理干净,露出棋盘背面来。上面有划痕,是刀刻的文字,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
只是粗看,这应该是西夏的文字,距离现在也有千年历史了,当年我在古潼京研究过一段黑水城的历史,所以一眼就能辨认出来,这些文字很可能就出土于黑水城遗址里,只是并不清楚它的具体意思。
“这是要送我们见面礼么?”我说道。
张椰子摇头,将棋盘倒过来,推到我们面前,指着上面的内容翻译道:“结夏安居,绫锦躲雨。这其实是一句来自西夏的谚语。”
我依稀能看出上面有两个类似“俞”的文字部分,嗯了一声,结夏安居其实是佛教里的一种说法,就是解夏的意思,据说在东南亚这边流传广泛,一到夏天,雨季虫蚁很多,不方便外出,人们就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修行。
至于绫锦,应该是一种什么植物或者花的东西,我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因为张椰子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亭子外的花丛旁边,指着其中一簇橙红色的花对我们说道:“这就是绫锦,它要开花是极其不容易的,条件非常苛刻。”
我走过去看了看,想要在这里的地下环境开花的确是不容易,这就说明会有其他能让花开的方式。
我提出自己的看法,张椰子顿了顿,就从兜里掏出一个推拉盖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拿出来一把植物的种子,说道:“这是我在雨师那找到的,绫锦花的种子,这类种子很特殊,开出的花会迷惑人的神志。”
闷油瓶挡在了我面前,率先接过盒子看了看,然后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是种子确实有问题。
我看向张椰子:“怎么说?”
他将种子重新放好,说道:“雨师在一年多以前,加入了一个协会。他和我说起过,我觉得这个协会很不正常。”
“是什么协会?”
张椰子说道:“可以免除人所有痛苦的协会,名字叫做天真会。”
这才是找我来的原因么,我心说。我们只是开饭店,也不搞违法的买卖啊。
…
【段子-他们正在干集】
捉迷藏(三)
上午钓鱼回来以后,我在躺椅上睡了一觉,起来后呆愣了很久,才后知后觉想到,一切已经结束了。
随即我就看到闷油瓶和胖子一道从厨房里出来,喊我吃午饭了。
这趟回来以后,他们两个人管我抽烟越发严格起来,其实烟我已经很少碰了,但在某些时刻,烟显得尤其的重要。
比如现在,吃饱饭后我蹲在院子里晒太阳,有些犯困,但恍惚间觉得应该来根烟。
来根烟吧。我这么想着,扶住下巴去看闷油瓶,渐渐地又有些走神了。
我不知道你们明不明白这种感觉,一个存在于数千年,困扰无数人的难题,在某一刻突然被解开了。
这之后迎来的体验并不是上升,而是下坠。
但与那十年间我的体验终究是不同了。
这种下坠是有力量支撑的,可以有底托的,并且我也知道自己即将落向什么地方。唯一可惜的是,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有这样往下坠落的机会了,我们的人生由此可以开始走一条直线了。
胖子把碗筷端进厨房,冷冷地看我一眼:“你知不知道据说地府里有一种官司,专收一种人的命?”
“不知道。”我说。
“有一种人就是欠的命,放在群众里那就是工贼,如果放在雨村,天真,那就是你。”
我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着干活的,你如果介意这个,可以现在就进厨房帮小哥把碗洗了。”
胖子就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直到闷油瓶从厨房里走出来,我忽然灵机一动,问他俩:“哎,玩不玩捉迷藏?”
胖子很快就点头了,闷油瓶一开始没有表态,但也难得没有露出拒绝的意思。
我从地上站起来,决定玩点大的,于是提议道:“玩点高难度吧,小哥当鬼,蒙眼来数一百秒。”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转过身去。我跟胖子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游戏已经开始的信号,得争分夺秒。
游戏立马开始。我和胖子两个人撒腿就往外冲。
但这场游戏里我的重点不在于此,我很快就找了个绝对隐蔽的地方,深呼吸了几口气,接着掏出自己藏的一根烟,蹲下来就开始了。
结果,我正吞云吐雾,眼看着烟就抽完了,突然听到脚步声。
我心下一惊,艹,闷油瓶这么快就找来了。
不知怎么,我第一想法并不是跑或者躲,而是想起来过去下地时别人教我的一种抽法,叫做拉斯维加斯轮盘赌,就是烟嘴都不用熄灭的情况下,直接用舌头一卷烟蒂,翻身送进嘴里。
据说烟这样进口还能保持一阵,过一会还能原样吐出来。
这种抽法很考验人的技术,但我直接没有多想,脑中白光一闪就把烟蒂卷进去了。
然后闷油瓶就出现了,站在我对面默默看着我。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两秒钟不到我就憋的脑中已经开始走马灯了,痛我是完全能忍的,但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嘴里和鼻孔开始冒白气。
我沉默着回看他,闷油瓶愣了一下,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强行镇定,用舌头卷着烟蒂,吐出一口烟雾,接着低下头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看不到么?我在生气。
闷油瓶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直接上手将我的脸掰正,接着手指直接伸进我嘴里,径直把烟蒂扣了出去。
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尴尬,我挠了挠头,道:“那再来一局吧,这次我当鬼,要叫胖子回来么?”
闷油瓶摇头说不用,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不用,一时也没主意了,就看到他一直盯着手上的烟蒂。
哎呀,这简单,我心说你也想学么?就对他道:“我再给你演示一下拉斯维加斯轮盘赌?”
结果闷油瓶只是看了看我,说道:“这种抽法叫做拉丁轮盘赌。”
我擦,这你也会?我心中震惊,心说难怪我输了,那不冤。
但你得赔我一根烟啊。我看着他,用眼神表达了一丝抗议,然后默默将头扭过去。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接着告诉我,可以教给我诀窍,但以后不要偷着抽烟了。
好啊。我立马点头答应,心说不管咱俩谁教谁,是不是得贡献一根烟来练手了。
我有些期待的看向闷油瓶,但谁知下一秒就被他拎着扛起来,等回到屋里我就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了。
结果一直含了半个多小时,闷油瓶还是没出来。
我时不时抬头去看他,结果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将我的脑袋压的更低。
那分明是一种暗示,意思是说:这种程度你都可以承受的话,烟嘴你想卷多久都行。
但我真不行了,我摇头想起身,但不敢吐,只能用力去抓他按在我身后的手,依旧挣脱不开。
最后,我只能抬头红着眼去看他,恳求他放了我,就听到他突然问了一句:“学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