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旌云爱惨了小王妃朝自己扑来,抱着他嘟嘴扮可怜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先学两日,若是觉得枯燥乏味就少学一些,你是王妃,沈先生不敢为难你,更不敢打你手板子。”
文绵绵扭头挣脱了自己的鼻子,“你又小看我,小心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就成才女了,不,是很端庄的王妃了。”
说着退到远处,拿捏着方嬷嬷交给她的规矩款步向前,在距离华旌云三步远停下,端庄的屈膝一礼,“王爷外出归来舟车劳顿,妾身已命人备了热水和饭食,王爷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王爷外出身旁无人服侍是妾身失职,考虑不周,妾身已为王爷准备了十来个妹妹,个个长相出挑,婀娜多姿,待王爷休息好了妾身会带她们来给王爷请安,今晚就让她们一块儿...啊!”
见她装模作样,还越说越不像样子,华旌云上前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转身扔到了床榻上的被褥上,“小狐狸精越来越不着调了,看来本王出门之前得要给你一个教训,看你往后敢不敢胡言乱语。”
说着就朝着她俯下身,文绵绵蹬掉鞋子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里,华旌云长臂一抓就给拖了出来,“不是,你别过来,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别挠我腰...哈哈哈.....”
“我错了...哈哈哈...我真的错了...”
门外来通报摆饭的灵果听到屋子里传来的阵阵笑声,羞的满脸通红,天还没黑透呢......
好半晌屋子里的笑声才停了下来,文绵绵的发髻也歪了,发簪也掉了,衣裳凌乱,双目含泪的抱着被子,“我告你,以后不许挠我痒痒,脸都给我笑痛了。”
狗男人,什么时候学会挠痒痒的?
华旌云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敛下眼里的笑意,“往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了?”
文绵绵哀怨的看着她,“我哪里是胡说八道,嬷嬷说大户人家就是这样,按理说我这样的情况应该主动的替你寻了美妾,洗香香送到你跟前,你出门替你挑选一个人随行伺候是标准配置。”
这事嬷嬷都在她耳边念叨几天了,说什么与其被外面不知路数的女子得了便宜,还不如自己寻一个知根知底送过去,还能显得她大度。
她是一个需要大度的人吗?
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华旌云忽然就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很是可怜,坐下来替她整理发髻,见她还嘟着嘴气鼓鼓的不动,直接将人拉到了怀里,“以后这些事莫要憋在心里,你来问我,我肯定不瞒着你。”
“这院子里的姑娘,除了你我正眼瞧过谁,我出门有青蓝伺候就够了,以后不许瞎想。”
文绵绵幽幽叹气,她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她爹在前面顶着,这些时候府里都不知道被塞进来多少女子,那些人拿‘未及笄’三个字就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就见不得她过安生日子。
“你都不知道多少人想来撬我墙角,我双拳难敌四手。”
有些事不能细想哇,一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华旌云拍着她的背,“又开始胡说了,只要墙角自身足够牢靠,就谁也撬不倒,你要相信的你男人。”
“快起来收拾一下,肚子不饿?”
这么一说文绵绵就觉得饿了,慢吞吞的起床长开了双臂由着华旌云替她整理。
今晚本来要为沈先生夫妻两人接风洗尘,但沈夫人不舒服,府医去看过说是去血不足加之舟车劳顿,得要养着,如此文绵绵亲自送了滋补的补药过去才回来用饭。
夫妻两人用过晚饭,华旌云才幽幽的念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替我打理出门所需的东西,也不知到现在动了没有?”
文绵绵干笑两声,“动了动了,早就替你收拾了,只要再添几身冬装就行了。”
说着就主动牵着大黄牛的牛去了他的屋子,一进门就觉一股子冷清之意,白了她的大黄牛一眼,“你每日晚上都到我房里来睡,我看直接把你的东西搬过去好了,省得还得两边跑。”
华旌云热泪盈眶哇,小王妃总算是主动让他搬了,“我等王妃这句话,等了好久。”
文绵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我怎么觉得你这屋子比我那屋子要大得多?”
“条件也要好些呀,不如我搬过来?”
这屋子摆明就比她那间大,采光更好,而且还多个耳房,往后沐浴放恭桶什么也方便啊。
“就这么定了,明日你一走我就着人搬。”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毕竟是主卧,各方面都要比次卧好。
华旌云没有任何意见,只可惜他明日就要出门,眼看着天就凉了,这两个月的夜晚真的是小王妃冷,他也冷啊。
等着行礼全部收拾夜幕已经落下,文书勉也在这个时候来了,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就说道:“培训馆办的不错,就是现在只收姑娘,男子不收?”
对此事,文绵绵很苦恼,这男女大防不得不防,“我原本想开的就不是培训馆,我想开个培训学院,可以开设许多的课程,比如算账,出来可以做账房;比如做木工,出来可以当木匠;比如习武,出来可以当护卫等等,但这么一来步子迈的实在有些大,我怕给办砸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技术学院,这里的人想学一点手艺都千难万难,像任木匠那种级别的木匠收徒弟更是难上加难,而且这里学徒就被被压榨,谁知道哪一年才能出师,就算出了师赚的银子大多还得归师傅,至于公平不公平她不敢评说,但效率实在是低。
文书勉又感慨上了,他早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的闺女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目光转到华旌云头上,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会捞钱的人一块儿混久了,她闺女也就有了这样的本事?
“今日有人提及此事,只怕是也想走这个路子。”
文绵绵笑了一下,“无妨的,只要办的好,能为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谁办都是一样的。”
她心里只想搞一条街,其余的就当是练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