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瑶才不会回去呢,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在来溪园之前,她拍着胸脯在南安王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是会把沈肆带回王府去住。
可现在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回去?
“沈肆,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妹妹,你居然忍心看着我吃苦。”
沈玉瑶嘴巴翘的都能挂东西了,对沈肆很是不满。
她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沈肆的大名。
沈肆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撇了沈玉瑶一眼,沈玉瑶立马就认怂了,撒娇道:“哥哥我还没吃东西呢,好饿呀。”
她的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咕”响了两声,像是在证明着沈玉瑶是在说真话。
沈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然后抬脚朝着主院走去。
沈玉瑶紧紧的跟在沈肆的后面,她想哥哥肯定也没吃晚膳呢,可以和他一起吃。
天还没有黑,虞乔吃过晚膳后便坐在秋千上看话本子。
见沈肆进来,她道:“今日怎得回来的这么早?”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虞乔没有再问,只是让白露去传菜。
对于跟在沈肆后面的沈玉瑶,虞乔只当做没看见她。
沈玉瑶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虞乔:“夫君回来你应该亲自服侍才对,直叫一个丫鬟去传菜,有你这么给人做妻子的吗?”
她父亲每次从外面回到家中,母亲都会亲自伺候他洗手更衣,吃饭时也在一旁贴心的为他布菜。
沈肆不悦的瞪了一眼沈玉瑶,沈玉瑶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但眼神里充满了不服气。
吃过饭后,沈肆就把沈玉瑶给赶走了。
沈玉瑶赖着不肯走,沈肆便说:“要不离开主院,要不离开溪园,你自己选吧。”
赶走了沈玉瑶,沈肆注意到了院子里放着的大木桶,对着虞乔道:“这里怎么放了个木桶。”
虞乔放在话本子站起身来,走到木桶的旁边。
“把这个木桶打开来看看吧。”
放置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差不多可以打开了。
沈肆打开了木桶,虞乔凑上去看,发现小木桶的水依旧是谁,并没有结冰。
她伸手去摸,只感受到了一点点凉意,大木桶里的水也不如最开始的时候冰了。
看来硝石制冰这个办法还是有待考究,是温度的原因?还是她放的硝石不够多呢?
她打算去看看冰窖里的木桶怎么样了,沈肆也跟着她一起。
冰窖里的木桶没有让她失望,小木桶里的水已经结冰了,还很厚实。
这个办法可行,可以推广。
沈肆很惊讶:“这是?”
虞乔解释道:“这是我用硝石制作的出来的冰块?”
“硝石如何制冰?”
“我今日突然想起曾在一本杂书上看见过硝石制冰的方法,说是将硝石放入水中,可以使水温降低,从而达到凝水成冰的效果,便想着试一试,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沈肆定定的看着虞乔,眸中毫不掩饰的流露着赞赏之色。
“夏日制冰,这可是一件奇事,娘子真是太聪慧了,院子里的木桶也是用来制冰的?”
虞乔脸颊微红,对位沈肆对她的称呼选择忽视,回答道:“没错,但夏日太过于炎热,江木桶放在外面,硝石效果不足以凝水成冰,但冰窖中气温阴凉,可以成效。”
二人回到了主院,虞乔和沈肆商量着想开一家冰店。
沈肆不解虞乔为何要这么做,但虞乔既然提出了,他自是同意的,只是有一个要求,她不能亲自去操办,可以交由别人去做,她在幕后指挥。
为了避免虞乔误会他的用意,他解释道:“不让你亲自操办是害怕你劳累伤了身子,并不是觉得你作为我的娘子出去抛头露面会损害我的颜面。”
在他看来,能够自力更生,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无论男女。
虞乔本就没有想亲自操办,她自己目前有两家铺子,陪嫁中还有好多家铺子,她要什么都自己操办,那不是累死了。
她一口就答应了沈肆的要求:“没问题。”
开冰店的事情虞乔最开始是没有想和沈肆说的,但是她需要借用溪园的冰窖来制冰,若是不告诉沈肆也定会被他给发现的。
她也可以自己在外面去挖一个冰窖,但是太耗费时间了,现在夏日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她的冰店必须尽快开业才会有得赚,要是错过了这个节点,那就相当于是错过的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啊。
第二日,虞乔便让蒋青将京都城内所有的硝石都买了下来,然后再用硝石制冰,存放在溪园的冰窖之中。
铺面就选用了之前季安和李康经营的那两间铺子,自从他两被送进牢狱之后,这两件铺子就一直空着,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且那里人流量很大,居住的大多数是平常百姓,她就是要开一个寻常百姓也能吃的起的冰店。
李康经营的本就是茶馆,所以装修都不需要怎么变,只需要把原来的布店里摆上座椅就好。
铺子很快就开张了,因着价格便宜,每日的客人络绎不绝。
之前聚广斋用的冰是在外面买来的,成本很高,现在有了虞乔自己做的冰,盈利也是多了不少。
蒋青对虞乔更加的佩服了,在心底暗暗立誓定要跟着她好好干,暴富发财不是梦!
因着赚了钱,虞乔这几日的心情很好,对着沈玉瑶的态度都好了很多,不管沈玉瑶怎么和她找茬,她都是笑着应付。
沈玉瑶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无趣。
沈肆派去绍永县的人已经回来了,并且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吴县令确实和朝廷派去的钦差勾结,一起吞没了赈灾银,那些被杀的官员也是因为察觉到他们的图谋。
他们找了江湖人士,将那几个官员给杀了灭口。
当然,也只查到了这里,吴县令和那个钦差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包揽了下来,并且在被押送来京的途中被人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