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两人刚上车,裴炎就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来。
对面立马汇报说:“裴特助,我们已经查清,江家那母子女三人,近期的行程,以及与人的来往,还有账目流水……”
裴炎一听,立刻打开免提,把手机往后递过去些。
手下说:“三人只有江哲,有大笔账目支出,我们还查了江哲的人际关系,那小子如今上的是一所商学院。
他考试成绩不行,这学位是,据说是他母亲花不少钱买的,才把人给送进去!
他母亲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让江哲,接触一些富家公子哥,好为以后能接手江氏集团而做准备,那地方,正好都是成绩不好的纨绔富二代聚集地。
我们还查到一个叫兰伯特的人……这人长期不来学校,经常混迹在外面的娱乐场所,打架、飙车、玩弄女人,前段时间,似乎还磕了药,差点被抓进警局,不过后来有人动用关系,将他保了下来。
据传闻,他父亲断了他所有收入来源……而江哲似乎就是搭上他的关系。
在此之前,江哲一直就是兰伯特的小弟,前些天,却忽然与他称兄道弟,这一点很可疑。”
路严爵听到这,目光阴沉沉。
还真是巧合。
这人也叫兰伯特……
看来,是同一个没跑了。
他后续几乎不用再听,都知道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江哲,请了兰伯特出手!
他冷冷问道:“江哲给了兰伯特多少钱?”
手下如实回答,“五百万!”
裴炎嗤笑出声,“五百万?江哲能拿得出来?”
江家前段时间,出现危机,如今刚度过,江文豪舍得拿钱给江若离买车,是因为公司起死回生,全是因为江若离。
但对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大方了。
江哲这笔钱,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而谁给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江若离那继母!
路严爵俊挺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神冰冷。
这家子三人真是胆大妄为啊!
裴炎也吐槽道:“这一家子,还真是作死!还有那兰伯特,好歹也是x组织出身,还是受宠的小少爷,区区五百万,也看得上?”
路严爵语气冰寒,道:“断了收入来源,还磕了药,自然看得上!而且,此次若是成功除掉若离,江哲就是江家正统的继承人。
如今江氏发展迅速,底蕴会越来越深厚,对于兰伯特来说,江哲会是长期饭票!
五百万,不过是个甜头!”
裴炎顿时就很嫌弃,骂江哲,“难怪大学都考不上,需要花钱买,这样的蠢货,也敢妄想扩展人脉?也不想想,对方到底是贵人,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回头被吞得渣渣都不剩!
事情明了后,没一会儿,裴炎挂断电话,然后询问:“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抓兰伯特?”
路严爵淡淡说:“让手下去抓,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啊?”
裴炎就有点懵逼,这时候去换衣服?
路严爵皱眉,看了一身自己黑色衣服。
今早在仓库,沾染了血迹,虽看不出来,但身上有血腥味。
“不想让这些脏污的东西,染了她周围的空气,换完再去医院,顺便把那江哲那废物抓了!”
裴炎顿悟了。
原来是怕江小姐………闻到啊。
这……开窍了,就是不一样。
都懂得顾忌她的心思了。
裴炎连忙应道:“好。”
随后吩咐司机,“先回伯爵公馆。”
司机领命,“是。”
半个小时后。
路严路到家,径自往楼上去,再度冲了个澡。
随后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出门去医院。
路上,裴炎给他准备了点吃的,毕竟忙活了一上午,早就过了中午饭点。
路严爵也没拒绝,接过来,随便对付了几口。
二十分钟后。
车子抵达医院。
路严爵直接去了江若离病房。
与此同时,警方却直接带人冲进了柯岚的病房,直接将柯岚和江哲就给抓了。
“我们怀疑你们涉嫌买凶袭击江若离小姐,现在掌握了证据,立刻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
柯岚面色大变,急忙解释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江哲也懵了,立马狡辩道:“警官,我们没有,你们抓错认了。”
可警察,哪里会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直接押着人就走。
“有什么去警局配合调查了再说!”
……
江若离和江文豪还不知道这些。
上午,江若离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也就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颜雪落和虞婉君,让人送来了午餐,陪着她吃完。
不过,午餐结束的时候,有点头晕想吐,难受的很。
虞婉君就立马喊来了医生给她做检查。
这会儿,刚给她做完检查。
路严爵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不由蹙眉,走过来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连忙说了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脑震荡遗留下来的后遗症,产生的头晕,还有恶心想吐,现在已经帮她用药抑制了,晚点应该会好……后续还是继续躺着休息,过两天,这个情况会缓解。”
路严爵松了口气,点点头,“知道了。”
医生很快就走了。
人走后,路严爵看着虞婉君她们,淡淡道:“今早辛苦你们了,下午我看着她就可以,你们可以先回去。”
虞严君自然没意见,眼下,自家儿子正需要好好表现,当然要把机会留给两人。
颜雪落道:“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需要忙的话,再叫我们来替你。”
虞婉君看着姜若离,温声叮嘱道:“那若离,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江若离点点头,“好的。”
没多久,她们离开了。
人走后,病房内剩下路严爵和江若离。
路严爵过来替她盖被子,柔声询问道:“要睡吗?要是不舒服,就睡一觉!”
江若离看着他的眉眼,没说话。
路严爵挑了下眉,“嗯?”
江若离却忽然抬手,在他眉心揉了下,说:“谁惹你不高兴了?这里像结了层冰一样……还是因为我?我没事,你别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