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明廷禁止贸易的物资。
确认无误后他来不及收拾现场,迅速回到范永斗身边汇报情况:“老爷,小的查看了五辆马车,有一门红夷大炮,一门佛朗机,六箱弹丸,硝,硫磺各有几箱,另外还有几百套棉甲。”
范永斗眨了眨眼睛,吩咐一声:“撤!”
“老爷...为何撤退?这些都是辽东需要的物资,运过去一本万利啊!”家丁一脸的懵逼。
啪!
范永斗对准管家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别废话,快走!”
一行人躲在墙边的阴影中,迅速离开现场。
“大人,难道您的计谋被姓范的识破了?”阴暗的角落里,张峰蹲在阎应元身边不解的问道。
阎应元撇着嘴低声回答:“狗能改得了吃肉,但改不了吃屎!范永斗是聪明人,他不会让自己身犯险境。”
“这些人都是他培养的死士,宁死也不会出卖他。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抓人,他们一没偷二没抢只是违反了宵禁。”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果不其然。
又等了一刻钟,几十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大街上。见四周无人,熟练的牵起马车往远处走去。
张峰知道轮到他干活了,向阎应元抱拳拱手后带着几个锦衣卫悄悄摸了过去。
......
翌日。
范永斗焦急的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虽然他不清楚朝中发生的情况,但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以后挣大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
这一批物资来的时机固然有些不对,但在暴利的诱惑下,他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
成了,财源滚滚。
败了,与他无关。
就在他要等不及的时候,管家急匆匆跑进门:“老爷!新来的阎大人带着几百人去校场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能出入,小的派人在附近看了一会,查的都很严。”
“好,通知一队,二队,三队和四队,挂上我们范家的旗号,分别从四个城门出城。”
管家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管家跑了回来:“老爷,除了西城门没怎么查,其他三个城门查的都很严。”
范永斗点点头,继续吩咐道:“通知五队从西城门出城,出城后与其他马队分开往北走,用最快的速度出关。关隘附近应该没有守军,就算有也都是咱们得熟人,不会故意刁难。”
“是!”
两刻钟后,管家再次返回,喘着粗气向范永斗说道:“老爷,车队出城了!”
“好!”听到这句话,范永斗的长舒了一口气。
作为在刀尖上挣钱的人,除了钱他谁都信不过。
别说是阎应元,就是朝廷那位大员亲自来了与不好使。
该谨慎的地方必须谨慎。
钱固然重要,小命更重要。
一旦东窗事发,只要撇清关系就能安然无恙。
范永斗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了好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吩咐左右:“来人,备车!本老爷要去宣府府衙大堂报官!”
“青天白日,郎朗乾坤,本老爷的马队竟然被人偷了!可恶,可恨!”
校场外!
万全都司掌印指挥使吴致远躲在一处废弃的民宅里,同样焦急的等待着。
“大人!”一个平民打扮的人闪身走了进来。
“怎么样?”吴致远急不可耐的问。
“阎大人正在去往校场的路上,身后跟着五百来人,都穿着甲胄携带武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皆已开启,各城门及城墙守军约有四千人左右。校场还有五百官军,他们守在几个大箱子旁边,里面装的好像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