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和骠骑将军刚离开皇宫,京城里的各家眼线就立马收到了消息。
尤其是在知道定国公是被人抬着回府的,更是各种小道消息频出,猜什么的都有。
梁崇月现在对酒当歌不知人间几何,哪怕系统已经向她汇报过好几次养心殿的消息了,她都当做没有听见。
都是虚假的,不是她迷信,她有足够的自信。
不管渣爹和外祖父嘴|/|炮|/|打的多响,都是相互说狠话罢了。
她若是现在入宫,说自己同意和亲,这两个人怕是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她对大夏的贡献随便单拎一条出来就足够让别的国家眼红到发疯。
农业上有‘馥月香’,军事上有复合弓......
如非如此,大乾怎会选择拿她当做借口。
“宿主,你真的不担心啊?边关急报上说的可清楚了,渣爹要是不同意你和亲,大乾就要联合各国朝大夏开战了。”
梁崇月没有理会系统,借着酒劲,瘫在榻上,还顺手将赤嵘拉倒|/|压|/|在身上。
双眼迷离像是林间不谙世事的小鹿,红唇微张,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赤嵘脖颈处。
这时她的手指无意间勾到了赤嵘腰间早已在她拉扯间松松垮垮的带子,随意一扯,青衫散开,隐隐约约透出皑皑白雪上的两朵红梅。
“主人。”
赤嵘脸色chao红,双手撑起,生怕|/|压|/|到主人。
主人本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平日一颦一笑就足够动人,今日醉酒,更是迷人。
赤嵘只愣怔的看了两眼,就闭上了眼睛,用内力感知主人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护着主人。
主人是大夏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他只是一介护卫,就连这样亲密的举动对于主人而言都是玷污。
他此生能有如此机会同主人这样亲近,此生也算了无遗憾了。
梁崇月半眯着眼睛,瞧着赤嵘闭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最爱半醉半醒之间调戏她感兴趣的男人,瞧着他们为她血脉喷张,气血翻涌,情难自禁,但没有她的允许又不敢擅自行动的模样就忍不住开心。
最近她心情一般,本来就想借着酒劲疯上一把,忘记赤嵘是个守规矩的了,还得她亲自来。
梁崇月头微微扬起,下一瞬就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两人鼻尖相触,赤嵘像是吓了一跳,想要退开,一只芊芊玉手压在头上,不许他逃。
两只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叉摩擦,就连榻上的温度都被带高了不少。
翌日一早,赤嵘醒来就见一双白白嫩嫩的手臂横在自己身上,猛然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回头看向熟睡中的主人。
一股背德的慌乱和莫名的甜蜜将他包围。
回忆昨夜,完全是主人在主导一切,连唇齿相依都是主人主动,他倒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梁崇月这几日的生物钟早早就响了,一睁眼就看见赤嵘赤果果的傻坐在榻上。
一会儿掀开被子看看自己,一会儿惊讶捂嘴偷偷傻乐。
又没做到最后,这傻子不知道在笑什么。
“躺下,陪本公主再睡会儿。”
昨夜殿里冰多,刚喝完有些燥热她还没注意,到了后半夜,她几乎是窝在赤嵘怀里睡的。
果然身边有个可信之人,睡觉都更香一些。
赤嵘没想到主人这么早就醒了,以为是自己刚才掀被子的时候惊醒了主人。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转身,主人已经又睡着了。
赤嵘乖巧躺下,有些无措的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梁崇月这一觉睡到了什么时辰,赤嵘就躺在一旁,睁眼看着房梁上的华丽石刻看到了什么时辰。
梁崇月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靠在榻上,瞧着赤嵘这副小媳妇模样,笑了笑:
“既然睡醒了就别躺着了,去给本公主叫热水去,本公主要沐浴更衣。”
她还没忘记系统昨天半夜说的养心殿里发生的一切。
现在想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外祖父被人从宫里给抬出来的消息了。
她这不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
等她一切收拾妥当,刚迈出长生天的殿门,就看见井随泱那双眼睛像是长在她身上了一样。
一直盯着她脖颈处看。
“如何?要本公主把领口扯开让你看个清楚吗?”
梁崇月脸上带着餍足的笑,玩味的看向井随泱。
“属下不敢。”
井随泱被殿下这么一看,迅速低下了头,可那双眼睛里还带着探究和疑虑。
梁崇月对这些不以为然,更衣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块红痕。
不过赤嵘第一次意动,没了分寸,她也不怪他。
她是公主,为了大夏做了这么多事,偶尔放纵一下怎么了?
商城里有的是遮盖草莓的药膏,一会儿上了马车,稍微盖一盖就好了。
“走吧,出发定国公府。”
梁崇月脚步刚抬起来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她貌似有答应过今日还要去一趟舒亲王府,去见一见大皇嫂和她那将要出世,又或是此生难以出世的小侄儿。
昨晚养心殿里才发生那事,她定是要去一趟定国公府的。
再去舒亲王就不合适了,免得被渣爹怀疑外祖父和大哥之间有什么。
不知道大哥下手有多快,若是正好赶上大皇嫂滑胎,她费心解释,还不一定有人相信。
梁崇月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良方你去舒亲王府上说一声,就说本公主今日没空,改日再上门拜访。”
说罢,梁崇月转头就上了马车,直奔定国公府的方向。
外祖父有了渣爹口谕,短时间内都不用上朝了。
梁崇月来的时候,已经算晚的了。
定国公府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各家各户送来慰问的礼品。
连定国公府门外马车停放的位置都被占了,定国公府的小厮一看见公主殿下的马车,立马放下手中的货,来移开府前摆放的礼品,好为公主殿下移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