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几个明星、模特的名字,确实都是余镜辞耳熟能详的。
余镜辞:“好紧张,头一次参加这种生日宴,明星是不是都会当正式场合出席?我这么穿会不会太随意了。”
“不会,私人聚会没有那么多规矩。”
余镜辞点点头。
他又问:“那我们以什么身份进去?”
余镜辞在基地从不藏着掖着自己和池南的关系,但在剧组,他们只是明面上的朋友。
池南:“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告昭天下。”
“……”余镜辞想起了他的手机备忘录,悻悻道,“还是顺其自然吧。”
清吧就在剧组的附近,大约有三公里的距离。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吧台那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薛亦晴真正的好友全都坐在里面。
池南带着余镜辞进去,推开包间的门。
白旻已经到了,原本和边上坐着的朋友说话,见到两人进来先挥了挥手。
众人很多是不打游戏的,薛亦晴便起身介绍了余镜辞。
那些经常出现在大屏幕内的面孔都很眼熟,私下也没什么架子,纷纷和余镜辞打招呼。
他顺势把礼物递过去:“给,生日快乐。”
薛亦晴:“哇,谢谢!你先别告诉我送了什么啊,我要回去再拆,体验一下拆礼物的快乐。”
余镜辞笑着说好。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闲聊,讲了些圈里最近新出的八卦,攻击孙之那个人渣前任,直到十几分钟后最后一人姗姗来迟,生日宴才正式开始。
四层的生日蛋糕被服务生推了进来,下面的推拉层里放了不少酒,调酒师紧随其后。
蛋糕是薛亦晴亲手切的,池南眼疾手快抢了夹层最多的那一块,递给余镜辞。
余镜辞差点笑死:“你刚刚好像饿虎扑食。”
“没办法,你看他们有多疯狂就知道这块蛋糕有多难抢了。”
一群人冲上去往薛亦晴脸上抹奶油,这么高的蛋糕很快就变成了看都不能看的样子,吃的时候形状歪七扭八。
余镜辞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这块:“你说得对。”
好不容易等这场一片狼藉的蛋糕风波过去,薛亦晴去洗了脸,回来以后边聊天边喝酒。
都是熟人,私下也没有距离感,余镜辞很快就和他们混熟了。
话题聊了一圈,就这样滚到了余镜辞手里。
坐在他对面的歌手手里拿着一扎啤酒,问:“镜辞,可以这么叫你吧?你不喝酒吗?”
余镜辞面前放着的是橙汁,他解释道:“我不能喝,还在比赛期间,喝酒会影响自己的状态。而且我酒量很差。”
“呀,好可惜,那下次吧,等你比赛完。”对方道。
薛亦晴酒量也一般,但她喝完反射弧很长,也不上脸,问:“镜辞酒量很差吗,没事,酒量可以练!”
余镜辞:“……是真的很差。”
“有多差啊?”
余镜辞无奈,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白旻。
白旻替他解围:“是真的很差啊,有进步了还是差,你们可千万别让他喝。”
大家选在清吧就是为了聊天谈心,话匣子开了以后,很多话就刹不住车了。
余镜辞不好意思说,最后还是白旻提的:“没骗你们,最早的时候我们去葡萄酒庄,那酒窖里都是葡萄酒的味道,出来他就晕了!”
余镜辞:“所以说,这就是个黑历史……现在没这么糟糕了。”
其中一个模特愣住:“那真的是很差啊,闻闻都能醉。”
“确实,不像你,你上次一个人喝了一箱都没事,我真服了你了。”
“去去去,有你这样揭我的吗!”
话题就这样被带去了另一个人那,余镜辞听他们聊天觉得很有趣,池南忽然伸手碰了碰他。
“怎么了?”
“现在酒量也一般?”
“好多了,不过不能喝太多。”一般头有些晕他就会强迫自己停下了,也不接别人的酒。
池南:“真自律啊,镜神。”
“这样我都没理由帮你挡酒了。”
余镜辞被逗笑了:“你这是在展现自己其中一个优点吗?”
“就是没有用武之地。”
本来两人讲话只是随便一提,余镜辞听他们圈子里的八卦听得正起劲,薛亦晴提议道:“要不我们玩点小游戏吧,不然就这样聊到散场啊?”
“玩猜牙签?”
“你要扎死我吗朋友,等会我喝上头了可分不清牙签的头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要不玩语言游戏?大家轮着说个事件,然后自己规定条件,符合条件的人就要喝酒。”
那人看向余镜辞:“镜辞你不能喝酒,要不——”
以橙汁代酒还没说出口,白旻也想开口说话,然而池南先一步抢占先机:“我帮他喝吧,毕竟是我带过来的人。”
白旻:“呵呵。”
众人都是人精,见状也没起哄,但心里都门儿清,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
余镜辞:“你能喝吗?不然我还是喝橙汁吧。”
“现在展现我用武之地的时刻来了。”
余镜辞:“……那你加油?我帮你祈祷一下他们提的问题不会太刁钻。”
提问的顺序是顺时针,谁第一个提问,则用转酒瓶决定。
余镜辞平常转发微博从来不会中奖,但这些看起来不算好事的事情往往就中头奖。
薛亦晴:“呀,镜辞第一个,那第二个就是池老师。”
“我第一个?”
余镜辞:“那得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思考一下。”
薛亦晴给他支招:“你放心坑镜辞,否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小心这几个人坑死你!”
朋友立刻反驳:“放屁,薛亦晴你是坏女人。”
“我是善良好心提醒没被你们坑过的新朋友。”
余镜辞觉得薛亦晴的话有道理:“那……没打过职业比赛的喝一杯?”
“靠。”
“……好好好,薛亦晴你看你干的好事!”
“哈哈哈哈绝了,这算是专业对口吗,在座只有他是职业选手吧?”
白旻试图挣扎:“我去看过职业选手比赛能算吗?”
余镜辞:“当然不行。”
池南小声问:“是职业选手的男朋友也不行吗?”
余镜辞死亡微笑:“公平至上没有后门,你不怕被别人听见?!”
众人吐槽归吐槽,都老老实实地喝了。
接下来就轮到了池南。
他轻描淡写:“我有职业选手的签名,没有的喝。”
“?”
“受不了你了池老师,你也学坏了!”
大家愿赌服输又喝了一杯,这次白旻没喝。
池南:“你给他签的吗?”
余镜辞:“你在吃醋吗?”
“一点点。”
“好啦,那我给好多粉丝签过名,这样一想你是不是就不会吃醋了?”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差点就被说服了。
前面两个人的问题虽然喝了酒,但问题本身还算正常。
到了其他人那,画风就开始越来越狂野。
“谈过两个以上对象的给我喝!”
“熬过通宵的自罚一杯。”
“偷偷用自己的微博大号删过黑粉评论的喝?”
前面几个问题余镜辞都逃了过去。
他作息良好,以前不谈恋爱不熬大夜,黑粉评论他看过但是从来都不理。
结果边上的池南在第三个问题说出来以后突然喝了一杯。
余镜辞:“你还删过黑粉评论啊?”
池南:“有人在我微博底下说你蹭热度,我把那几条删了。”
余镜辞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就因为这个啊?”
“嗯,我评论区不准有人说你不好。”
两个人讲了几句,下一个轮到的又开始说话:“不是,你把我问题说了我说什么啊,那我问‘现在有对象的喝’吧。”
讨论到情感问题时大家都会精神一点。
好多人没动杯子,就显得喝酒的格格不入。
池南喝了一杯,接着又续了一杯,无声地证明他和余镜辞现在都有对象。
有几个人开始起哄,但游戏还在继续,大家也没把八卦的心放在他们身上。
余镜辞默默掐了一把池南的腰:“我觉得他们再多问几个问题我们就要露馅了。”
比如喜欢的人就在现场什么的,这都是游戏环节里的经典内容!
池南:“那要不我们溜走吧。”
余镜辞:“你认真的?”
“没关系,有很多借口。”
“那算了,现在气氛挺好的。”余镜辞退了回去,“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就当是铺垫。”
两人的关系总有一天要公开的,先让几个圈内的朋友知道也好。
池南弯起眼睛:“我就知道。”
他一副心愿达成的表情,余镜辞反应过来,在桌子底下用膝盖狠狠撞过去。
池南吃痛,忍住了。
余镜辞认真道:“不过确实不能玩到太晚,我明天下午还要回去训练。”
不能玩物丧志,否则影响比赛。
不过一旦有聚会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余镜辞原本的预设是当天能够回基地,但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他要是还坚持回去睡,可能要后半夜才能到。
余镜辞打趣:“能收留我一晚吗池老师。”
“那现在亲我一下。”
“……”
在余镜辞完成蓄力肘击之前,池南见好就收:“没问题。”
这场聚会终究按照余镜辞推算的那样,往问题越来越奇葩的道路上走去。
到后面有些问题余镜辞听了都脸红,他看了时间,道:“很晚了。”
“我们先回去。”
池南一个人要喝两个人的份,几圈下来也有些上头。
他起来解释了几句,先带着余镜辞离开。
众人都表示理解:“还要训练吗,这么辛苦,那还是回去休息吧。”
余镜辞没喝酒,精神十足地扶着池南:“那我先回去啦,下次有机会再聚。”
他看向白旻:“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白旻摆手。
今天是生日宴,助理把他们送到,停车以后就回去了。
余镜辞没喝酒,主动承担了司机的职责。
他把池南扶到后座坐好:“先说好啊我开车很慢的,我很久没开了手生。”
“开慢点好,天黑了,安全第一。”
余镜辞头一次载着人开车,开得手心里汗都要出来了,幸好有惊无险地开到了目的地。
进屋以后,余镜辞没急着查房卡,还记得池南之前说过的话。
他脸有些热,趁着池南没什么力气,仰起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亲了,现在可以收留我了吧?”
他没等到池南的回应,先一步被推到了墙上。
一片混乱中手指一松,房卡掉在地上的轻响唤回了余镜辞的一丝神志。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
余镜辞艰难地抽身,把房卡从地上捡起来。
昏黄的灯光亮起。
余镜辞觉得自己是被池南的酒气给传染到了,搞得自己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
卫衣被花洒淋湿,余镜辞惊呼:“我的衣服……”
他就穿了一件卫衣,淋湿了他穿什么?!
池南:“穿我的,有多的。你也不能穿这个睡觉吧。”
余镜辞:“……”有道理。
好一通闹腾以后,池南不太熟练地半跪在床沿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距离难以把控,吹了好久才把头发给吹干。
余镜辞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拿去烘干了,问:“明天能穿吗?”
“不行就穿别的吧。”池南犹豫,还是告诉了他,“我买了情侣装,在衣柜里。”
余镜辞:“……好吧其实我也买了,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两个人对视片刻,同时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
“没有,我很想跟你用同款。”池南收起吹风机,确定余镜辞的头发已经彻底干了,捧着人的脸就这样亲了过来。
事实证明,哪怕今天提早从生日宴撤了,还是折腾到了很晚。
余镜辞到后面都没耐心了,被子一掀准备放弃:“不行,你还是去卫生间自己解决吧。”
池南默不作声地把人拖了出来。
余镜辞只穿了池南的短袖,反抗不能,只能被迫接受。
第二天醒来以后,余镜辞光是动了动,就觉得腿磨得慌。
他苦恼地皱起眉头,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向已经起床,精力充沛的池南。
池南听见动静:“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带。”
余镜辞生闷气:“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