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起了红点,我们买这个东西不会也毁容吧。”
“啊这……,那我不敢买了,虽然点翠阁的东西没这效果好,但是用着放心。”
“我刚才还试用了,等会不会也起疹子吧?”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徐夫人垂着的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简娘子是吧,哼,得罪过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她就教她怎么做人!
“姑母,这可怎么办?”
邱姨娘不知情,是真的担心徐夫人,神色不似作假,许娘子却已经稳住了心神道。
“我已经让人喊了大夫过来,若真是我们东西的问题,我们决计不会推脱。
但我看徐夫人更像是皮肤过敏的症状,徐夫人可是对什么东西过敏?”
“没有。”
徐夫人矢口否认,她的侍女当即就哭丧着脸道:
“我们夫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你们铺子必须负责任。”
“对!”
邱姨娘拉着徐夫人的手,看向铺子里的其他客人,“你们先不要买他们铺子里的东西。
我姑母就是用过这个护肤品脸才会变成这样的。”
刚买过护肤品的夫人们纷纷有些惊悚,甚至还有结过银子的提出要退。
“我们还没有离开铺子,这东西能不能退?”
“是呀,我这皮肤本就不好,我可承受不起烂脸的代价。”
“你们这是黑心铺子啊,害人毁容!”
“……”
许娘子再傻这会儿也意识到邱姨娘和徐夫人两人就是来找茬的。
她下意识看向雅间的陶溪,陶溪从楼下上来,不急不缓的开口:
“许娘子,给他们退。”
说完她眯眸打量了那些嘴里嚷嚷着的人,有些可能和徐夫人就是一伙的。
于是陶溪又对许娘子说:“这些退过护肤品的人你记下,既然他们不信任我们的产品,往后不要做她们的生意。”
若是其他缘故退银子的陶溪不会这般,但这些人明显就是落井下石。
“好的。”
许娘子负责退货,而陶溪已经抬脚走到了徐夫人面前,眼底夹杂着嘲讽。
“我记得昨日徐夫人说白送你你都不要,怎么今日又会过来买呢?”
甚至陶溪都没有给她折扣,她却爽快的给了银子,原来是这等着她呢。
“那是因为胡夫人一直说你这东西不错,我便想着来试试。”
徐夫人眼神闪烁着,色厉内荏道:“但你们辜负了胡夫人的信任,害得我的脸成了这样!”
“你便是这铺子的东家?”
邱姨娘则眯眸打量着陶溪,眼底带着高傲,她可是县令府的姨娘,陶溪一个秀才娘子在她面前居然还敢这般看她?
陶溪不由的失笑,“你既然已经来了这我铺子,想必已经听你姑母或者胡夫人提过的。”
邱姨娘被她说的面色难看,恰在此时,路过此处的邱少爷瞥见姐姐和姑母,抬脚便走了进来。
“姑母,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眼就发现徐夫人的脸上有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显然不太好的样子。
邱姨娘红了眼眸,对他控诉道:“姑母用了她这铺子里的东西脸就成了这般。”
“唉!”
徐夫人唉声叹气,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邱少爷抬眸看向陶溪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简娘子,我看你这产品不太好,最好还是不要卖了!”
他是个别扭的人,说话有些冲,但实际是为了陶溪好。
既然这东西有问题,再卖下去只会影响她的铺子。
只是姑母这边……,邱少爷眯了眯眼眸道:“姑母,只要这铺子不开,你能不能不要追究这个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希望陶溪会出事。
然而他说的话已经让陶溪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的,“邱少爷,我这铺子开不开与你无关。
至于这徐夫人的脸到底是不是用过我们东西的问题还尚未可知。”
“你还想狡辩?”
徐夫人瞪圆了眼珠子,“本想看在我侄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既然你自己不识好歹,那就等着吧!”
“简娘子。”
邱少爷不赞同的皱眉看向陶溪,心里升起一股子烦躁的情绪。
明明他是为了她好,他还这么生气,让他特别的气闷。
“我和邱少爷也不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陶溪冷着脸,莫说这本身不是她东西的问题,就算有问题,她也必须处理。
而不是不清不楚的关掉铺子,这不是毁掉她自己铺子信誉么?
邱少爷有些头疼,他道:“简娘子,我姑母用过的胭脂水粉不少,以前从未出现过这些问题。”
言下之意这就是陶溪铺子里东西的问题。
“以前没有问题不代表现在没有。”
简时鸣抬脚从外面走了进来,墨眸里都是对陶溪的信任。
有那么一瞬间陶溪的鼻尖微微一酸,被众人怀疑的时候她并未难过。
但简时鸣信任的眸光让她有些破防,因为他便是那个全身心信任她的人。
她对简时鸣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几步走到他面前,嗓音软软的。
“忙完啦?”
“嗯,忙完了,顺便带来了大夫。”
简时鸣温柔的揉了揉陶溪的发顶,然而看向徐夫人等人时眼里淬着冷意。
“大夫,去给这位夫人瞧瞧。”
徐夫人有一瞬间的混乱,不过很快就镇定自若的坐下,乖乖让大夫把脉。
她本就是过敏的症状,只要一口咬定是他们的东西让她过敏就行!
这大夫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端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这会儿他拿出一块帕子放在徐夫人的手腕上。
这才将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几息以后,他对简时鸣道:
“确实是过敏。”
这话音刚落,邱姨娘就激动的开口:“真的是过敏。
就是你们铺子里的产品导致姑母过敏的,你们这东西不能再卖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他们的东西导致的过敏?”
年轻大夫姓许,是个最讨厌别人断章取义的人,他话还没说完,这人就着急下定论,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反感。
徐夫人一慌,连忙道:“抱歉,我侄女就是太担心我所以有些着急。”
“过敏源我还要查查。”
许大夫这话是对简时鸣说的,简时鸣微微点头,安抚的牵着陶溪。
“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