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要打死那个臭婆娘!”
王氏是个温温柔柔的人,可为母则刚,一听说女儿被这般羞辱,她便忍不得了!
夫妻两都炸了,恨不得当场弄死许家人,却被简三妮死死拉住。
“爹娘,你们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许老三那个懒货也想娶我闺女,没门!”
简老二气的口不择言,花胶村本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许老三,他只能用这种歪点子娶亲。
居然还敢打他闺女的注意,不要脸!
“不用你上门,我估计他们反应过来很快就会过来。”
简时鸣回来的路上就想过,许家那样不要脸的人家,反应过来不会让简三妮离开。
即使离开,从前那些彩礼,他们肯定会来找简老二他们要。
“好,那我就等着他们来!”
王氏咬着牙,许家人要是敢过来,她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嘴里这么说着,王氏心疼的抱着简三妮,这会儿特别的后悔,是她,是她中了那个姓许的老贱人的诡计!
“娘,我不嫁了。”
简三妮难过的垂着眼眸,“往后我和守着你过娘子。
你要是怕我孤单,大不了回头我招个婿回来。”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与其嫁到别人家受蹉跎,倒不如不嫁。
“傻妮子啊。”
王氏难过的直掉眼泪,陶溪和简时鸣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这婚事,确实是王氏牵的头,要是她能仔细一些,也不知道毁掉简三妮的名声。
是的,即使这事错的是许家,然而回了桃木村以后,还是有些人对简三妮指指点点。
“三妮这孩子是个命苦的,都已经进了许家的门,往后可怎么办?”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我家是不可能娶这样的媳妇进门。”
“三妮是没有错,可不吉利。”
“……”
碍于陶溪和简时鸣在场,那些人说的已经很隐晦了,但陶溪明白,古人本就思想没有那么开明。
现代订过婚的女子也有可能被人嫌弃,更何况这是古代。
一时间本该欢欢喜喜的简家愁云惨淡,简时柔善解人意的劝解。
“婶儿,三妮,咱们也没有做错什么,不怕!”
“我知道。”
王氏声音哽咽,刚欲说些什么,果然许家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这一次许老头带上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儿媳妇,浩浩荡荡十几号人,看起来颇有气势。
不过迎上陶溪和简时鸣时,还是有些发怂,毕竟他们一个是县主一个是举人,得罪不起。
可想到前些日子纳彩送来的东西,许老婆子特别不甘心。
“王氏,既然你家闺女不愿意嫁给我家老三,那前头给的彩礼你们得还给我们!”
“你还要脸来问我要彩礼!”
王氏松开简三妮,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就对着外面的人一顿疯狂的揍。
而简老二也眼疾手快的拿了个锄头,不要命了一般对着他们冲了过去。
许家的人再霸气,面对这夫妻两不要命的做法,也不得不连连后退。
“当初是你同意将闺女嫁到我家来的,既然你家闺女现在悔婚,那彩礼自然要退回!
不仅仅是彩礼,我们家还请了那么多人吃饭,浪费了好些银子,你们都得赔偿!”
“我告诉你许老的老娘们,一个铜板都没有!”
王氏同时温温顺顺,涉及到女儿的事情,像个爆发的疯狗。
“你要是再敢来我家,我就去衙门告你们,告你们骗婚!”
“告你们!”
简老二嘴笨,不会说其他的,但却尽职尽责的护着妻女,锄头对着许家人,吓得许家人瑟瑟发抖。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许老四嫌弃的蹦跶了几下,躲到了最后头,因为简老二家的鸡对着他咯咯直叫,同时也让许老四嫌弃不已。
这样的家庭,又如何配得上他?
简三妮还真是眼高手低,她就只能配得上三哥那样的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简三妮恰好瞥见许老四那嫌弃的眼神,顿时心中就是一刺,她握紧了手里的盖头,狠狠的咬了咬牙。
眼看着两方的人就要闹起来,许家人多势众,陶溪一个眼神过去,身后的陶与等人也挡在了简老二面前。
陶溪一出马,许家人多少有些忌惮,一直保持沉默的许老头面色不善的开口。
“县主,我们敬你为县主,但你也不能为了私心袒护自家人吧。
就算我们做的不地道,这门亲事不成,那彩礼是该退回来的!”
娶简三妮前前后后他们也花了二十几两银子,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可是不少的存款。
他们要集全家之力存好几年才能有这么多,当然,这本是许老四打算往后读书的银钱。
只是先借来给老三娶媳妇,因为简家就简三妮一个闺女,反正这些银钱最后还是老三两口子的,那也就是他们许家的。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简三妮是个倔脾气,居然不愿意嫁给他家老三!
这会儿整个许家的人都怄气的不行。
陶溪冷漠的看着那一群乌合之众,“到底是我袒护还是你们无礼在先你们心中应该清楚。
方才在许家我是看在三妮的面子上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再纠缠不放,我不会客气。”
说完陶溪对陶与道:“陶与,给我打!”
“是,县主!”
陶与和陶初二人逮着许老三一顿暴揍,许老婆子心疼的不行,赶紧叫其他儿子帮忙,“老大老二,快,快护着老三!”
“我看你们谁敢帮忙,我一起揍!”
陶溪气势十足,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天生就是县主。
许老大和许老二被吓得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老三被暴打。
许老婆子心疼的不行,“儿啊,我的儿啊!”
许老头自然也难受,只是瞧着不远处冷漠的简三妮,许老头忽然有了主意。
“三妮,我知道你痛恨我们,无非就是本该嫁的人换成了老三。
这样吧,我做主,让你嫁给老四,你能不能让县主放过我们家?”
许老头已经意识到自家和县主家的差距,不能硬碰硬也不甘心损失那么多的银子,他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