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干旱,山上的瀑布也小了许多,但灌溉村子里的农田还是够了。

萧六郎深深地看了顾娇一眼。

“不是吧?才走两个月,你连鱼塘都挖出来了?”冯林倒是知道顾娇买山的事,可他没料到顾娇如此雷厉风行。

罗里正对顾娇道:“对了,你上次和我们说的打谷子和扬谷子的木车,我去找村里的木匠做了,就是没这么快做出来,他们让我问你,用哪种木材比较好?”

顾娇想了想,道:“红松、山杨、椿木、椴木都可以,硬度高,不易变形。”

“好!那我先去了!”罗里正说着,又转头提前恭喜了萧六郎与冯林几句,预祝他俩乡试能榜上有名。

“什么打谷子和扬谷子的车?”冯林好奇地问。

顾娇解释道:“就是能把谷粒与稻穗分离的车,以及把不够饱满的秕谷筛选出来,只留下正常谷粒的车。”

“还有这种东西?”冯林表示怀疑。

他虽然分不清麦田与稻田,可脱谷粒他还是知道的。

那都是抓着一捆稻子用蛮力往地上砸,砸得老费事儿不说,还不一定能脱干净,没脱下来的稻穗就得用手去细细地摘一遍。

他小时候给人摘过谷子,一天半个铜板。

至于说分离出秕谷与好谷,通常是先将谷粒晒干,再选个有风的日子进行扬谷。好谷较重,会落在地上;秕谷较轻,会被风吹到一旁。

舂米之后也是用扬谷的方式来分离大米与谷壳。

顾娇让人做的扬谷车原理上与扬谷一样,可以分离秕谷、好谷,也能分离大米与谷壳,只是扬谷车效率更高、更省力,也更干净彻底。

原本罗里正也不大信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可见了顾娇为乡亲们挖水渠与做水车后,罗里正对她的本事与人品都深信不疑了。

傍晚时分顾琰三兄弟才到家。

小净空的眼皮子从中午便开始突突直跳,他一进屋看见坏姐夫,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眼皮子跳了一下午!

他走进屋,一脸严肃地看着坏姐夫。

嗯,没有瘦。

娇娇应该不用担心。

他又把萧六郎拉到后院,让萧六郎给他摘枣树上的枣子。

萧六郎抬头望树枝上:“都快九月了,哪里还有枣子?”

小净空的目光死死盯着萧六郎的头顶,他之前严格记录过坏姐夫的身高,勉强能够到第一根树枝,现在坏姐夫已经超过树枝了!

坏姐夫长高了!

事实上,这两个月来,根据他的严密观察,不仅坏姐夫长高了,顾琰哥哥与小顺哥哥也长高了,就连娇娇也高了。

全家唯一没变化的是他与姑婆。

娇娇说,那是因为他还小。

可狗娃比他更小,狗娃都长高了!

小净空愁眉苦脸!

“你怎么了?”萧六郎看着他问。

“唉,没什么,不说我了。”小净空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抬头望向萧六郎道,“说说你吧!这次考得怎么样?题目难不难?有没有把握?若是中不了举,家里又得重新供你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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