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容澈表情依旧平静,“只是,草民的母亲如今还在外面跪着,还请王妃网开一面,让我母亲起身。”
司空云氏听着这一声声草民的母亲,心痛的就犹如被刀割了一般,“儿啊,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般扎我的心,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叫着别人母亲呢?”
容澈苦笑,“还望老王妃开恩。”
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为一个婚后通奸生下来的孽种!
不知情的人都说司空墨不容人,怕幼弟抢了他的世子之位,所以逼得堂堂王府嫡次子只能抱养给了容家养着,而容澈自己却知道,自己就是个奸生子,更不是司空家的血脉。
他和司空墨,是同母异父,而在身份上,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极端。
“好,我让她起来,你也赶紧起来歇着,你身体不好,就别作践自己了。”司空云氏忍着眼泪站起来,然后吩咐,“碧云,你去传话,让容夫人起来吧。”
容夫人,容澈的母亲,这两个身份,司空云氏每听到一次都心如刀绞。
全都是她的求而不得,却又弃而不舍!
随着碧云的离去,容澈也从地上起身,虚弱的身体稍有不稳,就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司空云氏赶紧上前扶住,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又不免想起了往事。
她的澈儿,长的可真像他爹啊!
可惜,他们一家三口本来有机会可以厮守在一起的,他们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是,却全都被那个孽种给破坏了!
想到司空墨,她的另一个儿子,她就恨不能把他剥皮拆骨。
司空云氏眼中慢慢的聚集起了浓浓的恨意,令人心惊。
碧云站在门前,神情施舍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容夫人,“容公子求情,我们老王妃开恩,准许容夫人起来了。”
“多谢老王妃开恩。”容夫人自嘲的说了一句。
谢?
呵!
多少年了,每次来这个地方,她都是这么跪着等,跪在自己丈夫的老情人面前,一次次的被羞辱着。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明明他们才是奸夫yin妇,明明他们才应该被世人所不容,而自己却还得帮他们养着孽种,还得承受着这些自己不应该遭受的屈辱。
与司空云氏的温情所不同,容夫人想到那逝去多年的丈夫的时候,心里只有浓浓的恨意。
容夫人好不容易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疼痛站起来,可是转眼,就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冲而来的司空墨。
当即,她腿部不受控制的又是一软,膝盖狠狠的砸在地上,叶久站的老远,都能听到那砰的一声响,心里都忍不住为他她感到疼了一下。
在看容夫人的表情,五官早就因痛苦而扭曲着了。
司空墨怒气冲冲而来,可是却没想到,在这所院子里,竟然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多日不见,她的变化倒是挺大,身条明显拉高了一些,面容也白净了许多,虽然穿上了男装,但是司空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因为,那股不让他讨厌反而还总想亲近的气息,只有她身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