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严氏连忙朝着另一个房间叫道:“大牛,大牛,你赶紧出来……”
“娘,咋了?”高大牛慌慌忙忙地打开门,人都走出来了,衣服还正在往身上披。
“你爹要去教训你二伯娘,你赶紧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喽!”严氏忧心不已。
“我这就去。”一边说,高大牛一边已经往前院跑了过去。
高家人多,房子也不少,大房和二房都住在前院,三房四房就住在后院儿。
至于老五高青苗,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就跟着住在正房的隔间里,竹帘子一拉,跟两个房间也没什么两样。
后院有后门,所以,大家平时除了吃饭在一起干活在一起之外,也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只是赚来的钱财,却要交给老太太保管。
没等一会儿,高大牛又跑了回来,“娘,爹不是去教训二伯娘,爹是去教训二伯了。”
“那你爹吃亏了没?”
“没,二伯都被摁在地上了……”
“那就好,没吃亏就好,回去睡觉吧,咱不管了。”
虽然同样是动手,可是,高木头对嫂子动手和对哥哥动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她也用不着瞎担心了。
这时候,安宁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娘,大哥,怎么了?”
她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自然没有听到外面发生了何事儿。
“没事儿,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不在床上好好躺着怎么出来了?”严氏道。
“我已经好多了,在屋里的时候好像听到你们说爹跟人打架了?”安宁问。
“那是你二伯该打。”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媳妇儿乱说话,竟然在孩子面前挑拨是非,真是没有一点儿当长辈的样子,他们又何必顾念情分!
等了解事情的真相以后,安宁也挺无语的。
连氏竟然在高小妹面前说这些,作为连氏男人的高大树这顿挨的不亏。
而且,他前几天还和隔壁的二赖子商量要把原身卖掉呢,安宁也接收了这部分记忆,自然知道,这个高大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着,安宁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告诉严氏。
就算原身已经回不来了,但她总得让家里知道,这个高大树的险恶用心。
对了,安宁突然想起来,高大树在镇上还欠了赌债呢,而高家还没有分家,万一到时候赌坊的人找了过来,那整个高家岂不是都要遭殃?
她们三房,也是高家人呢!
“娘,我这次之所以生病,就是因前几天听到二伯和隔壁的二赖子商量要把我卖去妓院还赌债,所以才吓得,听说二伯欠了赌坊不少银子呢,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里……”
“什么,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想卖我闺女……”安宁的话还没说完,严氏就吓得心里咯噔一声。
得亏安宁虽然病了一场,可是人还在,要不然,一想到闺女会被卖去那种肮脏的地方,严氏就恨不能把他们老高家的祖坟都给扒了!
另一边,她又想到,高家如今还没有分家,高大树在外面欠了赌债,会不会连累到他们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