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口看来,应该是剑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长剑贯穿了身体,流血太多,伤者被发现的太晚,伤口又太过严重,再加上伤者之前的身体应该并不算好,所以……”老大夫沉吟了一下,抱拳:“恕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你再想想办法……”
等大夫离开之后,高木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都跟着红了眼眶,“好好的,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在跟我说话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而安宁,这时手上却拿着一个木盒,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着,打开。
拿出里面的东西,她认识,那是一张张地契房契还有大额银票。
而这些地契上面所属的名字,竟然全都是安宁!
这个木盒子一直被严氏紧紧的抱在手中,哪怕她都已经伤得如此严重,早已经昏迷不醒,但还是紧紧的抱住不放。
可是在安宁看来,这里面的东西,每一张,却都像是催命符一样。
安炳峰来过,或者说是他身边的人来过,而且还单独见过严氏。
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如此拿钱砸人,能不计较钱财的给严氏这么多东西,并且还都属上自己的名字呢。
这就难怪,严氏会一个人到山坡上去了。
安宁红着眼睛捂着胸口使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她在内心拼命地告诉自己,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去找安炳峰算账。
当然,她也得有那个自知之明,她并不是安炳锋的对手。
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想办法,该怎样去救她的母亲!
安宁知道,或许严氏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她自己死去,然后远离一切的恩怨烦恼。
可是,作为女儿,她仍然私心的希望她能活着。
她需要母亲,小牛更加需要母亲。
既然上天给了她机会重新回到这一世,就是在给她机会,让她努力的改变这一世的人生。
如果严氏死了,那就跟一个恶性循环一样,她重新回到这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司空无忧走过来,拍了拍安宁的肩膀,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她,“宁宁,别伤心了,你把这里面的药给婶子服下去,应该可以保住她几天的命,我这就让人启程前往战王府,我母亲那里有许多神奇的药物,一定可以救你娘的命。”
“谢谢你,无忧。”安宁把药接过来,又道:“我想跟我娘单独待一会儿。”
“好。”司空无忧走出去。
高木头还呆呆的坐在门口,整个人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眼睛无神地望着远方,神情之上更是一片死寂。
司空无忧就站在他身旁的不远处,微微眯着眼睛,没有任何言语,但脑海中的思绪却没有任何停顿。
直到,他突然听到自己面前砰的一声响,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高木头竟然跪在自己面前。
“县令大人,你是我们的父母官,你可得为我们做主,请大人一定要查出害我媳妇儿的凶手,杀人偿命,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