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空墨不说话,叶久也别无他法,只得抱怨了一句,“你与无忧,真不应该是父子,那孩子从小就孤寂,不愿意与外人接触,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说好好哄哄他,开解开解他,竟然也是跟他一样的臭脾气,怪不得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与你亲近,到是还连累了我……”
纵然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可是细数这些年相见的次数,却也竟然十指就能数得过来。
为了能与无忧亲近,她也曾数次去往望山村那边,只是,这孩子的自闭程度实在太过严重,把自己关在房里半月不出门都是常有之事,任凭谁也拿他毫无办法。
叶久也曾想办法寻找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但是这都毫无办法。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走进无忧的内心。
她一直都清楚,这孩子身上某方面突出于常理的问题,或许因为她自己本身就很特别,所以对这方面也没有很大的反感。
她不管他以前是谁,她只知道,他还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出的那个孩子,就已经足够了。
每次只要一谈起司空无忧,司空墨总是沉默以对。
叶久也不再说其他,只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无忧这些年,可从未有过喜欢的女孩子,甚至,就连与外人亲近的机会都很少,也不知道,能被他看上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模样?”
就连司空墨都不知道,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极其担心,无忧这孩子以后会孤独终老。
眼下,倒是不必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只是她对那个女孩儿,倒是极其好奇。
“不管什么样,他喜欢就好。”司空墨仍旧淡淡的回答。
“无趣。”叶久不满的说了一句,又指控道:“司空墨,你到底怎么回事?无忧是我们的孩子,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司空墨皱眉。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跟叶久解释。
片刻以后,道:“无忧他不一样,久儿,你也不必总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
说到这里,叶久沉默了一下。
片刻之后,才道:“就算再不一样,他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不管他以前是谁,总归他现在是司空无忧,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就算忘记喝那碗孟婆汤,这也是我们不能否认的事实,阿墨,在这几个孩子中,无忧是最省心的,可是却也是令我最担心的,你明白吗?”
正是因为太省心,所以才最不让人放心。
司空墨伸手,帮叶久把飘落下来的碎发挽在耳后。
然而,心中却无比震撼。
他一直以为,叶久是不知道司空无忧的异常的,原来,她却是早就知道了吗?
也是,她又不傻,司空无忧隐藏的也不够好,想要猜到,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我并没有对他完全不在意,但是久儿也要知道,孩子们都大了,他们也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路要走,像如今这样就已经很好,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比如,让无忧回王府,就算他不介意,怕是无忧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