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我可以和堂弟单独说几句话吗?话题关于裴将军。”为了不引起误会,苏明妆刻意称裴今酌为堂弟,顺便还把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拎了出来。
“行,你们聊。”霍薇离开房间,心里想——果然,是信有问题。臭儿子,烧什么信啊?现在说不清楚了吧?
霍薇出了房门,见严氏在,急忙把人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严氏气得咬牙道,“还能是什么事?因为今宴那不省心的混蛋小子呗。”
霍薇一下子笑出来,“什么?你说今宴是混蛋小子?不是,今宴那么乖的孩子,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骂今宴呢,到底发生什么了,快给我说说,让我笑一笑。”
严氏没好气道,“你现在没笑?”
霍薇拉着好友的胳膊,“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严氏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今宴给我们写信,每个人都写了不少,只有给明妆的,就写了两个字:保重。真是气死我了!明妆对我们如何,他没看见吗?怎么能这般轻视人?等那混蛋小子回来,看我不动用家法?”
霍薇愣住,“啊,这……那确实有点过分。”心里想,如果是今酌办出这样的事,她也是追着打的。
严氏气得脸白,但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你知道今宴给今酌的信上,写什么了吗?”
霍薇才想起,“别提了,那孩子看完信,直接就烧,根本不给我机会看。”
严氏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霍薇问,“怎么回事?”
严氏叹了口气,“明妆本来是打算找你练武,后来接了信,便气哄哄地要给今宴回信,说是和你打个招呼,谁知,她又突然改变主意,要问今酌话。所以我觉得,今宴和今酌之间,搞不好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霍薇认为极有道理,疑惑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
房门内。
苏明妆站在距离裴今酌和房门正中间的位置,既与裴今酌保持距离,又防止从房门听见自己声音。
她低声道,“裴公子,方便告诉我,裴将军给你写信的内容吗?”
裴今酌侧着脸,没看她,内心波动剧烈。
他挣扎片刻,低声道,“抱歉,未经堂兄允许,我不好泄露他的信。或者,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定会回答。”
苏明妆觉得裴今酌说得也有道理,便问道,“信上,是否有关于我为你寻药的细节?”
裴今酌,“……”
挣扎片刻,他点头,“有。”
广袖之下,苏明妆手指拢了拢,险些握成拳,还是忍住了,缓缓放开,“那你应该知道,我谎称为夫君寻药的事了吧。”
“……嗯。”裴今酌。
苏明妆认真道,“那正好,我当面向你解释一下,但关于这个药的出处,请裴公子别问。你只要知道,药主人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就行,而我为了增加求药成功率,事先拜访了老者的好友。
那名好友说,老者是位重感情之人,对妻子有所亏欠。如果我谎称药是为夫君求,老者会愿意赠药。而结果也正如那好友所说,我成功寻到药。
这件事不慎被裴将军知道,多半引他误会。本来我计划,等他回府后,与他当面解释。谁知他竟直接去了前线,我怕引起不必要误会,所以来专程解释一番。”
“……”
因为腿依旧不太方便,裴今酌坐在软榻上。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腿上——那神秘药物有奇效,短短数日,不仅腿部逐渐有了知觉,甚至伤口都加速了愈合,不仅能正常穿衣裤,还能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