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父、杜母打得手疼,才停了下来。
杜母更是没好气地训斥,“别喊了,我自己打的,还能不清楚用了多少劲?装过了。”
哀嚎声戛然而止,杜康一脸委屈地望着杜母,“妈,我没装,真疼。”
“你说你,今天做事怎么不动脑子?”杜母恨铁不成钢地瞅着他,“你往日的精明去哪了?”
之前儿子也不着调,可前段时间,人就上进了,办了不少事。
瞧着这样的儿子,她只觉杜氏后继有人。
杜康皱着一张脸,懊恼地喊着,“我这不是太生气了,一时忘了。”
他在心里悱恻,他可没有精明,只不过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而已。
不然他才不想管公司,安心地做自己的二世祖不好吗?
杜母轻叹一口气,她仔细叮嘱,“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停顿一会儿,她又想起一事,“你今天带的女伴,怎么在外面那么招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儿媳呢。”
若真是儿媳,她只有高兴的份,可她不是啊。
这儿子真是闹心。
杜康不以为地回着,“把她当做你儿媳看,也行。”
彤彤(陈姗)美丽又大方,关键会做生意。
以后他继承家业,将公司交给彤彤打理,他又可以做一个快乐的二世祖。
每月拿着分红的钱,不用操劳,多自在。
杜母沉下脸来,厉声道:“不可能!我不接受小门小户的儿媳妇。”
在她眼中,只有门当户对。
其他人休想做她的儿媳。
“妈,彤彤很好,你不能有偏见。”杜康无奈地劝着。
心里却打起退堂鼓,若是母亲执意不同意,那他只能舍弃彤彤了。
和自己快乐相比,当然是自己更重要。
“你个逆子!你想气死我?我说......”
“够了!”杜父不耐烦地打断杜母未说完的话,“现在不是在家里,闹什么闹,平白让人看笑话了。”
虽说他们在一间休息室,可难保没有人进来偷听。
传上一些话,又是一桩麻烦事。
杜母不甘心地闭上嘴,杜康也乖乖听话,“好的,父亲。”
和杜母顶嘴不同,杜康很敬重严肃的父亲。
杜父见妻儿识趣,他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冲着杜康低声吩咐,“你现在去给宋元勋道歉。”
杜康猛地抬头,满脸写着不愿意,他克服心里恐惧,“爸,为什么?我刚在台上就道歉了。
怎么还要给去宋元勋道歉?”
他家也不差,怎么就沦落到给人道歉?
“你在台上道歉,明眼人一看,就不甘心。”杜父瞪他了一眼,“你还想继续在京城混下去,就去道歉。”
杜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爸,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不道歉,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他们宋家厉害,我们杜家也不差啊。
只有他叫人混不下去,他怎么可能混不下去?
杜家那么多钱,他是不可能混不下去的!
他今天敢叫嚣,也是杜家给他的底气,他一直不觉得杜家比宋家差。
杜父闻言,翻了个白眼,“听我的,要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杜家怎么个情况,只有他知道。
表面光鲜,内里早亏空了。
如今吃喝,维持高消费全靠着以前的底蕴撑着。
早没有和宋家一决高下的实力。
杜康敢怒不敢言,只能不甘心地应了下,“哦。”
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杜父低声嘱咐,“你先诚恳道歉,努力和宋元勋打好关系。”
要他做舔狗?
杜康接受不能,他前脚才放了狠话,现在就回去舔,他脸往哪搁?
可父亲的话,他又不敢违背。
真是气死人了!
他情绪不高地回着,“知道了。”
“快去。”杜父挥挥手将人赶走。
杜康没办法,只能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他刚出休息室,就看见彤彤站在不远处。
遇到熟人,他胡乱地点了下头,便想要离开。
陈姗何时受过这样的冷待,她出声喊住不停往前走的杜康。
“阿康,你去哪?”
提起这事,杜康委屈地要哭了出来,他小声将在休息室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随后一脸希冀地望着陈姗,轻声问着,“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不想去。”
陈姗一言难尽地看着杜康,她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没有,你还是乖乖去道歉。
不然惹怒了你父亲,吃亏还是自己。”
自从跟了杜康后,她就成了老妈子,什么事都要解决。
想到父亲的怒气,杜康无精打采地点了下头,“好吧。那你陪我去,随时提醒我,不要乱说话。”
说到最后,他眼睛亮晶晶的,他找到解决办法了。
让彤彤做他的代言人,一切由她出面道歉。
这个办法真不错,他真聪明。
也不管陈姗同不同意,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陈姗本就打算结交宋家的人,便顺着杜康的力道往外走,“阿康慢点,等等我。”
杜康闻言,乖乖放慢脚步。
两人找了一会儿,便在宴会角落里看到了宋元勋。
杜康激动地拉着陈姗走过去。
“宋元勋,原来你在这里。”
瞧着杜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转变,宋元勋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这二傻子开窍了?
他高深莫测地望着杜康,淡淡道:“你有事?”
到了这一步,杜康到嘴边的道歉,始终说不出来。
他的嘴巴张了又张,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瞧着他纠结不已的样子,宋元勋眉头紧拧,“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杜康有一瞬间慌乱,他伸手推了推陈姗,慌不择言地喊着,“是她有事说。”
他可不想给宋元勋道歉。
若是道歉了,他就比宋元勋矮半个头,以后如何在自己的兄弟们面前吹嘘。
突然被推了出来,陈姗呆愣地看着杜康,眼里全是震惊。
她知道杜康怂,没想到是这么怂。
一句对不起,会要人命?
可她不能任他胡闹,她冲着宋元勋小心赔笑,“宋少,您稍等,我们马上来。”
话音一落,就拉着杜康的手臂,往一旁走去,她小声道:“你自己道歉,更显诚意,我代劳,小心适得其反。”
糟心的玩意,她要加快计划,不能待在杜康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