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他就折损了三成兵力,再打下去,老巢都要被端了。

看完了陈道陵写的信,王敬直思索一番后提出了要求,“臣服,或者死!”

“这王敬直欺人太甚!”陈角怒声道。

“王家小儿,欺吾太甚!“陈道陵怒呀,好处一点没捞着,还惹得一身骚。

“师父,让我出城,跟他们决一死战!”

“拿什么战,就靠咱们那几百骑兵?”陈道陵冷声道:“守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胆子攻城!”

黄州府城虽不高大,却也不是骑兵轻易能攻陷的,要是王敬直带着攻城车来的,他还真畏惧三分。

可现在,他们只能干瞪眼!

随即,他就让人在城墙上跟王家骑兵对骂。

“少爷,他们不降!”

王敬直冷笑一声,“来,让他们瞧瞧咱们的手段!”

“是,少爷!”

“神通,回来休息!”

王神通不满的撇撇嘴,可听到大哥的话,还是乖巧的回来。

而王敬直身后的骑兵则是纷纷出动。

他们掏出一样东西!

麻袋!

然后便快速的装土。

黄州府的城墙并不是大石或者青砖垒砌,所以城墙并不算高大(非要塞,一般都是夯土垒砌的城墙,毕竟营造城墙是非常耗费钱银的,古代并不是每个城池都有城墙,也并不都是砖石垒砌)。

“师父,他们在做什么?”陈角皱眉。

“似乎,在挖土!”陈道陵手里有一个千里镜,是简易版的,却也是他花费百金购买来的。

“挖土?”陈角一愣,随即嗤笑起来。

周围人更是哄然大笑。

“这王敬直不会想用土块砸死咱们吧?”

“他们也没有投石机啊!”

“我还以为他们砍树造梯子呢!”

众人纷纷出言讥讽。

可陈道陵却紧缩眉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王家骑兵就动了起来。

上万骑兵飞快的朝着城池奔来,不过让陈道陵傻眼是,马背上托着一麻袋沙土。

这些骑兵将麻袋丢在了城池下,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垒砌成了一座小山。

“不好,他们要用沙袋堆出一条路来!”陈道陵浑身一颤,他有过很多设想,可怎么都没想到,王敬直居然会用土攻(有实例),这大大刷新了他的认知!

陈角也笑不出来了,“快,倒火油,用火攻!”

周围的黄巾力士也不敢笑了,一个个都傻了眼。

可就算用火油,又有什么用?

对方的沙土一掩盖,倒再多火油都得被扑灭。

火点燃土,可土却能熄火!

“放箭!”

陈道陵也不在留手,爆炸箭矢不要钱似的往外齐发。

王敬直没有理会,只是让骑兵跑了几趟,就堆砌出了一条通往城墙的路来。

他又非莽夫,岂能打没有准备的战?

“现在,该轮到我们了!”王敬直抽出斩马刀:“儿郎们,破城,杀敌,生擒陈道陵者,赏万金!”

“杀!”

骑兵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奋力的冲杀。

大军上了城墙,犹如无人之境。

“快,服药,杀敌!”陈角大声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

王家军冲进城内,打开了城门,骑兵入城一冲击,直接把阵型给冲散了。

骑兵的机动性,斩马刀的锋利,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陈道陵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

然而,四面烽火,他已经逃不了了。

半个时辰后,黄州府破。

陈道陵师徒二人被俘虏。

那些服用了药物的黄巾力士,药劲儿过后,一个个脚软的像面条一样,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

王敬直不屑的撇撇嘴,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道陵,“国玺呢?”

“真给白帝了。”陈道陵道:“我都这样了,再骗你又有什么意思?”

“没了?那你没价值了!”

他一个手势,王神通的锤子就砸在了陈道陵的脑袋上。

砰!

陈道陵尸体倒在地上,脑袋已经被砸扁。

陈角都要吓尿了,“别杀我,我,我,我可以为您卖......”

‘命’字还没说出来,王神通就将他砸死,“大哥,一下就砸死了,太不禁玩了。”

王敬直摸了摸弟弟脑袋,“别急,后面还有的你玩!”

他让人割下了脑袋,“送去通州城,就说是我给女帝的聘礼,让她做好准备,迎接我入城!”

......

很快,赵蒹葭就收到了王敬直的聘礼。

那两颗血肉模糊的烂脑袋,让赵蒹葭一阵不适。

王家太快了,王敬直打下了黄州,杀死了陈道陵师徒。

他的弟弟,王敬德杀死了刘赤眉。

堂弟王川正在跟白帝军鏖战。

短短几天时间,通州周围风云变幻。

王家颇有气吞天下之势。

“王敬直要来通州!”赵蒹葭蹙起秀眉,赶跑了五贼联军,却又来了一个更凶狠的王家。

“黄巾军,赤眉军,皆以覆灭,只剩下白帝军,绿林军和红巾军。”赵蒹葭神情凝重道:“要么,离开通州,去中州,借助北凉之势,威慑王家。

可这一去,无疑自毁前程。

所以,朕决定,发兵,进攻王家军!”

“陛下,王敬直所带都是骑兵,机动性太快了,微臣倒是有一计!”端王出列道:“后撤中州,将王家骑兵引入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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