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脚好了,身子也干净了。”

说完这话,殷如婳把脸埋得更深了,便是连精巧可爱的耳朵,都是染上了一层云霞。

司徒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打击人,“哦。”

只有这一个‘哦’,就没有别的了。

殷如婳一愣,旋即抬起羞红的脸看他,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也低下了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司徒稷起身道:“你休息吧,孤先去忙了。”

说完他就先走了。

“恭送殿下。”春雨早早就在外边候着,见太子殿下出来,赶紧见了个礼。

司徒稷什么话都没有,直接带人走了。

“你看看这贱蹄子!”秋雨看到顿时咬牙切齿。

冬雨也皱眉。

她们春夏秋冬四个雨之中,春雨夏雨都是夫人张氏送来的,但夏雨还好,就这个春雨。

总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每次殿下一过来,她就找准机会上去表现!

这不安分的心思路人皆知!

冬雨将这事告诉了玉壶,玉壶就把这件事拿进来告诉她们侧妃。

按照寻常女子听到太子殿下那样冷淡的一个‘哦’字,那肯定要开始内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哪里做得不好之类的了。

但殷如婳不会,她正在让冰壶给她涂蔻丹。

而对于司徒稷的态度,她更清楚。

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不想要她,而是这青天白日的,他要是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与她白日宣淫。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正经做派。

所以不敢多待就走了。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她只要等着他晚上过来就行。

所以该干嘛干嘛,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才是要紧事。

听到春雨的小心思,她道:“她是夫人的人,我也不好现在就处置了,姑且先留着吧。”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敢生出这种心思来,在她的地盘上是待不下去的。

“侧妃,殿下怎么没来一会就走了。”冰壶一边涂蔻丹一边问道。

殷如婳漫不经心道:“殿下忙呀,能来看看我已经是极为不容易。”

不过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心碎的样子。

一整天门都不出的,更是用了膳食,早早就熄灯入睡。

司徒稷来的时候,今晚负责守夜的秋雨正抱着东西过来要打地铺,明显一愣。

“殷侧妃这么早就歇下了吗?”随侍的重阳问道。

“我们侧妃今日歇得早,奴婢这就进去喊……”

“不必,孤进去就行。”司徒稷面无表情道。

秋雨也不敢迟疑,赶紧给轻轻开门让太子殿下进去。

司徒稷走到了床边,小妾正背对着他,还没睡,道:“秋雨你回去睡吧,今晚不用守夜,我想一个人待着。”

司徒稷笑了笑。

他知道今日的态度叫他小妾伤着了。

这小妾小声跟他说可以侍寝的时候,就像一盘美味的佳肴,任何一个饿汉都会把持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不过大白天的,他不能纵着自己不顾及她的名声。

于是干脆就眼不见为净,回去处理他父皇命人送来的折子了,这会时候差不多了,才过来。

不过却没想她这么早就歇下了,看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指不定多委屈。

他坐了下来,“若是想一个人待着,那孤就回去了。”

小妾明显一愣,然后就转过身来,一看到他顿时眼睛一亮。

换做是以往她就毫不犹豫地扑过来怀里撒娇了,但这会没有。还拉过被子把自己都盖上去。

还传来她闷声闷气的话,“我什么人都没看到,我要歇了!”

“既然要歇了,那孤就不打搅你了。”

司徒稷这么说道,还作势要起身离开。

就见被子一下被掀开,小妾就跟只小兔子一样飞快扑入他怀里将他抱住,“不准走!”

司徒稷笑了声,就搂着她道:“不是说要睡了吗。”

“殿下就是故意的!”殷如婳拿小拳拳捶了他两下,“知道妾喜欢殿下,故意捉弄妾!”

司徒稷带着粗茧的大手在她柳腰上摩挲着,“今日都在做些什么?”

“妾做了蔻丹,吃了好吃的葡萄跟蜜饯,还喝了花生乳浆,可不要太高兴呢!”她哼哼道。

“吃这么多甜的?”司徒稷看她,“那这小嘴该甜成什么样子?”

殷如婳对上他深邃不掩暗火的眸子,脸色顿时一红,就听他说,“伺候孤更衣。”

她也就红着一张脸起来伺候他更衣。

才把最后一件脱完,人就被他长臂一伸给拥入怀中了,放到了床上。

一夜浮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玉壶冰壶等丫鬟就端着水进来伺候,全是一脸喜色。

“侧妃,奴婢伺候您洗漱,已经时候不早,洗漱完该用早膳了。”

“嗯。”殷如婳在床榻上坐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

也想起了昨晚上自己侍寝了的事,脸上忍不住带起飞霞。

看得出来他没什么经验,所以很具备探索精神。

探索的过程不宜一一细说,但真是能把她的命给要了去。

不过也还算体贴。

坐到梳妆镜前。

殷如婳就看到仅仅只是一晚上,就让她眉眼间带上两分春情之后才有的妩媚之色。

不过却越发的衬得她艳若桃花,人比花娇。

“殿下走的时候,还说让侧妃好好休息,他今晚上再过来看侧妃。”冰壶一边梳头发一边高兴道。

殷如婳心情也不错。

只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重阳给送了一颗丸子过来,“这是殿下让人秘制好的避子丸,请侧妃服用。”

一句话,就让殷如婳一大早上的好心情消散一空。

但殷如婳是十分撑得住的,接过来后,就当着重阳的面和水吞服了。

重阳见了个礼,就走了。

人一走,殷如婳便面无表情坐下来,呵道:“殿下真是细心周到呢!”

“侧妃不要伤心,殿下还是疼你的。”冰壶连忙道。

玉壶也道:“现在太子妃还没进门,侧妃的确不适合生下太子子嗣,太子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正妻还没进门,小妾如何能生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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