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说了会儿话,陈星渊就惦记着得走,要不等下那个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的男人回来,要是看到他和卿卿单独共处一室,指不定要发什么无名疯,陈星渊是他大舅子,自然是不怕他,只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走之前,他越想越憋屈,虽然人是看了,但礼物送不出去,论辈分,他可是亲舅舅,心里难受得要紧,“卿卿,哥想个办法,以后能光明正大的来看你。”
夏卿卿不解,陈星渊有了什么计划似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转身离开,“你且等着吧。”
这一等,只用了两天,第三天上午,陈家就派人来医院找陆怀川,陆怀川一听是陈星渊打发来的,没什么好脸色,“我爱人还没出月子,不方便。”
佣人有些不敢和陆怀川对视,但是陈星渊的命令又不敢不听,一直杵在病房门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陆首长,您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要是请不回去夏医生,工作就没了。”
这话要是给别人说,或许管用,但是对陆怀川,相当于说了几句废话,果然他冷笑一声,“我体谅你,凭什么,我跟你有关系吗?”
对方一噎,吓得再不敢出声。
夏卿卿拉开门,看了眼门外的人,几乎是一眼就知道了陈星渊的计划,她转头看陆怀川,原本还戾气很重的男人,在夏卿卿视线投过来的时候,顷刻就变得温柔似水,“你不会想答应吧?”
手指被一根葱白如玉的柔夷缠住,夏卿卿挠了挠他的掌心,转头看陈家的佣人,“你回去告诉陈同志,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对方像是获了大赦一样,点头如捣蒜,“谢谢您夏医生,菩萨心肠,我这就回去告诉陈同志。”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陆首长不开心,但陆首长不说。
“生气了?”夏卿卿仰着小脸看他,陆怀川叹了口气,“没有,我跟你生什么气。”
他是气陈星渊那个老男人,明明知道他媳妇儿最是医者仁心,偏偏用这一点来拿捏陆怀川,陆怀川还没办法拒绝。
果然下一刻,夏卿卿开始跟他讲道理,“阿川,我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陈家求到你头上,肯定是这病不好医治,你应该高兴才对。”
陆怀川不解看她,夏卿卿口不对心,“这一次我要是去了,是陈家欠你人情,往后你在他面前还不是高人一等?”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陆怀川脸色缓解不少。
夏卿卿在心里默默给她哥道歉,对不住了哥哥,你做大舅哥的,就委屈委屈吧。
陆怀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想想陈星渊那张老脸,往后看到他得敬着他,陆首长心里就得意。
往陈家去的车上,他都有些期待起来。
陈星渊的父亲,50多岁,经常心悸胸闷,今天尤其厉害,起床的时候突然心如刀割,大汗淋漓,不敢挪动半分,家里备着止疼药,吃了一点儿效果没有。
佣人急忙去请了西医来,西医急诊处的马大夫给注射了强心剂,依然不见疼痛减轻,家里有小辈提到军医院的夏医生,陈星渊这才做主让人去请夏卿卿过来。
都说夏医生妙手回春,病人但凡到了她手里,没有治不好的,哪怕是人到了鬼门关,她也能从阎王手里把人给抢回来。
夏卿卿到的时候,一屋子人守在陈老爷子床边,他们夫妻两个,外加一个李国庆,人还没进屋,就听得屋里陈老爷子的哀嚎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