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东说，“盲盒隐藏款是什么？”
“不知道，拆拆看。”
说着，大家就开始动手，把其他没有开过的盒子一个个打开。
他们五个首发的手办都有重复的，说明不是隐藏款。
直到卓宇凡拆开新拿起的那一个，看清里面是什么以后：“……我知道隐藏款是什么了。”
余镜辞：“什么？”
“是尚哥和主教。”
说着，卓宇凡把盒子里的手办提出来。
尚涛和主教站在一块，一个叉腰一个抱胸，前面立着一块小牌子——“ZS必胜”。
廖宣：“队长和池老师都没有CP手办，凭什么尚哥和教练有？！”
余镜辞：“……够了，闭上你的嘴，廖宣。”
尚涛正好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闻言道：“什么CP手办？！”
“尚哥你回来啦。”廖宣举起卓宇凡手上的盲盒，“就是这个啊，咱们新周边的隐藏款。”
尚涛看清后：“噗——”
这场插曲因为尚涛回来而结束。
除了这些手办盲盒，厂子还打了不少周边样品。
比如围巾、联名耳机、明信片、纪念徽章之类的，甚至还有手机壳。
余镜辞看得直皱眉：“能出点正常周边吗？”
尚涛：“我觉得很正常。放心，这次不搞签名，你们专心打比赛。”
余镜辞在一堆塑料袋里找到了自己的奶茶，戳了个洞以后喝了一口：“哦，我先上楼了。”
尚涛：“哎，你带几个盲盒上去，本来就是样品。”
余镜辞闻言，拿了两个。
一个自己留着，一个给池南。
他边上楼边给池南发消息：[丑丑的手办，给你一个。]
池南：[不丑。这是哪个厂子做的？]
余镜辞：[那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尚哥。你也要做吗？]
池南：[嗯，我要做个情侣款的放你边上。]
余镜辞：“……”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半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打开购物软件，输入“情侣”两个字。
搜索列表很快就给他推送了各种各样的情侣用品。
戒指、手机壳、睡衣之类的。
他随便点了一个词条进去，不知不觉就往购物车里加了不少链接。
就是不知道池南愿不愿意跟他用情侣款的东西。
他又逛了会，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奶茶，才发现已经喝空了。
余镜辞起身，手机在这个时候震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只是还是会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他下意识以为这也是个类似性质的电话，干脆没理。
谁知这通电话自己挂断以后，没过一会又打了过来。
似乎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似的。
余镜辞去了趟卫生间出来这个电话还在打，他只好接起来问了一句：“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余镜辞“喂”了几声，见还是没回应，正准备挂断，才听见那头有人说：“余镜辞，你现在方便吗？”
“……”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余镜辞：“有事吗？”
程舟似乎是哭过，听声音有很重的鼻音。
他死死攥着手机，躲在自己家公寓的卧室里，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窗帘严丝合缝，房间内一片黑暗。
“我有话想跟你说。”
余镜辞想起了那个足以毁掉他未来星途的热搜，顿了顿，才道：“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程舟：“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告诉你。”
余镜辞：“……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程舟：“……”
他眼睛赤红，现在身体还在抖。
他的私人号码也被泄露了出去，此时都被打爆了。他只好临时换了家里人的电话卡来用，找遍列表却发现没人能交心。
他反而想起了余镜辞。
自从那天余镜辞救了他，他心里始终有愧疚的情绪在，但又拉不下脸。
程舟自知理亏，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把余镜辞给喊过来，憋了半天，只好说：“……你最近不是被人针对了吗，我可以帮你！”
“……”
“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听了别人的闲话，所以才针对你的。我知道错了，你、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我现在没有其他人能说得上话了……”
余镜辞想拒绝，又想起廖宣随口说的“会不会想不开”。
他犹豫片刻。
“你在哪里？”
程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报出一个地址。
余镜辞：“地址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经纪人、助理，还有……前男友也知道。但他现在不会来的，我把密码锁换了，他进不来。”
程舟补充：“小区门禁的话，你报我的门牌号吧。”
“行。”
余镜辞其实知道怎么进小区。
因为程舟好巧不巧，和余漫的房子买在了同一个地方。
甚至距离还很近，说不定站在阳台上就能看见对方的屋子。
余镜辞收拾东西就准备出门，尚涛还在客厅清点样品，听见动静，抬头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一个……朋友找我。我去看看。”
尚涛没多想：“哦，那你早点回来，晚上注意安全。”
“好。”
余镜辞自己打了车，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程舟住的房子门口，输了密码进屋。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他在卧室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程舟，被吓了一跳，凑近了才闻到对方身上有酒气。
余镜辞干脆打开卧室的灯。
水晶灯亮起来以后，地上的程舟明显瑟缩了一下。
余镜辞：“起来吧，别躺地上。”
程舟喝了几瓶酒，他酒量一般般，现在已经有点晕了：“我、我完了……我和公司的合约还、还没结束，我以后——”
“起来。”
余镜辞走过去把人拎起来，扶着他走到外面的沙发上，说：“早知今日，当时为什么还让他拍那些照片和视频？”
如果说照片还能洗白成是找了个像的人来摆拍，视频就真的没法解释了。
程舟缩在沙发上，眼底全是血丝，又想伸手去够放在不远处的酒瓶：“我不知道他拍了。”
余镜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人屏蔽掉吧。我先去给你泡点蜂蜜水。你别喝了。”